*於永遠沒時間刷完的二刷途中
0.
爹地,你必須看看這個。
Macie將他的注意力拉回屋裡。這並不是一次成功的晚餐邀約,唯一的客人獨自佇在庭院,靠在直挺背脊路燈桿上,深夜濃霧與菸將他包圍。小女孩仍然扯著他的褲角,Martin回過頭,心思卻推開門逕直走進霧裡。Macie你想讓爹地看什麼?
攤開的圖畫書垂在小女孩腰際拖地,Martin從小女孩手中拿過圖本,藍綠色的軀幹被霧霾吞食,古金色長桿煙斗若隱若現。
你是誰?無名的愚者如是說。
1.
白日是一場沒有時間分際的白日夢。用那傢伙的話來說。
對Martin而言這就是狗屎。沒人能不睡覺,儘管形式為夢仍然是睡眠的一部分。
你永遠也弄不清Rust睡了沒睡,吃了沒吃。哪個時間點看到他都是那個操蛋樣。留有壓痕的西裝外套,打上領帶卻遺忘頸釦,記不起除了紙煙他還有其他的進食選擇。
在光天化日下四處遊蕩的魂靈,人群對他敬而遠之。擱在哪兒都格格不入,或者說他代言矛盾本身。他似乎擁有奇特的本領,能夠憑空激怒人,大多時候他少言寡語,刻薄尖銳的字句還在煙霧後堵車,人群避開他像避開洪水猛獸,絮語人言不曾間斷。他的存在是種挑釁,那些深植於地下法條與陳年陋習之中,盤根錯結的枝條細蔓,他走向前去,步伐不慢不緊,嗆口的紙煙拿在指尖,火焰延縫隙散播,燒進每個秉持沉默是金的人心裡,燃起秘而不宣的引線,他比起往日還要緘默,像個過客多過縱火者。
煙蒂遺留案發現場乏人問津。無名的死者最終回歸終寂。
Rust總是比Martin早出現在對面辦公桌前,一夜未歸或者清晨即起在Rust身上沒有區別。案件進度在下班時間進展疾速,24/7在那傢伙身上不能簡單歸類在工作狂標籤底下,工作與生活被重新定義,既不屬於時間兌換金錢或者任何能夠和道德責任沾上關係的種種,Marin想不明白背後的一切,也不打算浪費時間花費多餘心思。
他只是慣於捎上多一杯黑咖啡,額外加點的早餐盒。他從不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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