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3.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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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生/將五,單純晒個陳年作  
內有非良識內容(R18),各種慎入



河內鐵生一向是個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豪爽男兒,不過這只是好聽的說法罷了,套句副首領清廣義巳的說法, 「不過就是個做事不用大腦的白癡罷了。」

這天村田將五一個人待在午後有些潮溼悶熱的倉庫裡練拳頭,上次那場對決所引發的震波還在他的心中波盪,他覺得自己還可以更強,至少可以更向大哥更靠近一點,即使只是能力上的一點進步也好。簡單的小房間裡座落了幾張前幾代前輩們留下來的破舊沙發,和一張在桌縫間積滿了陳年灰塵煙灰的長桌。 沙袋擊上拳頭的聲音悶悶作響,有點像是午後陣雨時發出的雷聲。今天好像有點太熱了。村田將五想著,分神抹了一把汗才又繼續揮動拳頭。

沙袋隨著力道衝擊撞上水泥牆的同時,有個人風風火火的進入室內,邊伴隨著踹了鐵捲門一腳的聲音。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他們的首領回來了。村田將五停下動作,回頭看了一眼反常安靜的第六代首領,「首領?」 河內鐵生沒有回應,逕自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了下來,像是沒聽見似的直接閉目養神。村田將五有些擔心的靠過去,邊除下手上的拳擊手套,「鐵生大哥?又跟人打架了。」 河內鐵生沒有理會他根本就是直述句的問句,眉頭又皺緊了些。

村田將五可不買他的帳,直勾勾的望著他的首領,「又打輸九里虎了嗎。」河內鐵生聞言發出一聲不明所以的低吼聲,突然張開眼不滿地的盯著眼前的人,「將五,」手重重的按上了他的肩頭,「 我以為你會比清廣安靜才來你這兒的,可以不要讓我把你跟那渾蛋分到同一類好嗎。」
「我知道了。」村田將五斂起眼神,準備起身又被河內鐵生拉回來,「首領?」

「算了我改變心意了,留下來安慰我吧。」

村 田將五還來不及拒絕或者接受,就被河內鐵生一把拉下按倒在發出不明吱聲的沙發上。他只來及得發出單音下一秒就被對方粗魯的用唇擋住了所有的聲音。濃烈的氣 息壓倒性的壟罩在他身上,只要他肯拒絕或是出力推開對方,一切就會中止,可是從首領身上傳來那股抑鬱不滿的氣息,讓他遲疑了。
但是村田將五也不是如此逆來順受的人,要進行下去之前還是得說清楚才行。他稍微格開了與首領的距離,「老大?」 河內鐵生勉強控制住自己,抬起上半身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我想跟你做愛不行嗎?還是說我不夠資格?」 幾乎是反射性的回答「不是的。」

「那就給我閉嘴。」 河內鐵生低頭吻住將五的唇,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啃咬。牙齒碰到嘴唇上的傷口只會帶來更多鮮血,村田將五對此不甚在意,任由對方毫無技巧的亂吻一氣,說起來倒像是野獸之間的互相啃咬還更像一點(但好像只是單向)。真是受了什麼剌激不成? 就在他還沒完全進入狀況之際,河內鐵生費了好大勁終於除去了他的皮長褲。「真他媽的難脫死了。」隨手把衣物往沙發後一扔。

扳過對方的腰,直接挺身剌入。 突如其來的剌激,讓村田將五整張臉在瞬間慘白。河內鐵生也好受不到哪裡去,「該死的你也他媽的太緊了。」衝動之下的舉動讓他前進不是,退也不是。 「鐵…鐵生大哥…」村田將五聲音微弱的喊了他一聲,「好像應該要先潤滑一下的。」
「啊對該死的抱歉…」他拍了一下前額,村田將五此刻蒼白的臉色讓他很是過意不去,「你還好吧?」
「還、還過得去。」連聲音都在抖了,臉上卻是還是逞強的抬起嘴角。河內鐵生一面懊惱著自己的粗心,一面摩擦起對方因為劇痛而顯得疲軟的陰莖。希望多少能因此讓他轉移對痛楚的注意力。過了好一陣子,已經可以感覺出對方的身體放鬆下來,後穴也不再絞緊得他動彈不得。

嘗試性的往前頂了一下,村田將五的身體跟著動了下,他這才放心的開始動作。扣著對方的腰把陰莖挺進深處,一次又一次,在晃動的快感之中,他才覺得忘卻了被打敗的不甘,更多的是無法到達和那個人平行的世界的憤慨。

武田好誠。

那 個男人是他這個世上最崇拜也最尊敬的存在,同時也是他最想占有的人,但也只是妄想。那天打從武田好誠帶領他隻身闖入鈴蘭的那一刻起,他河內鐵生就已經完全 的臣服了,能夠追上那個男人和他並肩站著,是他一輩子的夢想。但在他還沒完成夢想之前,武田好誠退位了,那個男人竟然…被病魔打敗了…
該死的。

心念一動,使得力不免大些,將五低哼了一聲。
該死的該死的。
將五想要弓起身體卻被他壓得死緊。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這真的不該發生

「啊」突地一句呻吟才打斷了他,他這才意識到面前和他做愛的不是武田好誠而是村田將五。這個事實讓他清醒過來,扳過村田將五的肩頭,「…你還好吧,我弄痛你了?」
「不…」低低喘息,將五掩著雙目回答。「我、我還好。」聲音裡透著古怪。
 手掌遮掩之下的臉上明顯泛起了血色,呼吸也很不穩,早先蒼白的臉色襯著血紅看上去平添了幾分性感。河內鐵生想要拉開他的手卻被推開。 這下反倒引起他的好奇心。 河內鐵生抓住村田將五的手,扯了一下也還是沒拉開。「將五,放手,讓我看看你怎麼了。」 掩著的手反而更緊了,「……沒事的。」低沉的聲音裡帶著隱忍。

「你這個傢伙如果我-」

「啊,」河內鐵生呆了呆,「…你哭了?!

「啊不我沒—」本想抹掉眼角的液體卻被更強烈的欲望剌激,只得更加掩緊了雙目。雖然擔心對方的狀況但是身為男人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停下,陰莖不停地進入進出,將五收緊了捂著臉的手指。河內鐵生只得就著現在的姿勢從背環抱住他,出言安撫「是不是真弄痛你了該死的,可是我—-」

眼看對方的眼淚已經掩飾不住滑過下頜,滴落在剌青的手,然後消失在斑駁的沙發料間。河內鐵生只得緊緊抱住對方,親吻著對方肩臂上的龍紋剌青在甚少接受陽光洗禮的背部留下印記,低喃著「將五將五將五將五…」 將五空著的手緊摳鐵生的背脊,在充滿戰的背上抓出傷痕。河內鐵生看他愈是隱忍就愈是不願就此放過他,為得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想要占有這個男人,完完全全的占有。
此時此刻其他人已經被他拋在腦後,他只是想要用這雙手在他雙眼可及的範圍內,憑自己的力量去得到村田將五這個人。

也許他弄痛他了,但他不會為此道歉。因為就某方面而言這正是他的本意。

河內鐵生強硬的拉開將五的手,他想要看到完全的他肯對自己完全坦白的他。把手緊緊制梏在上方,將五幾次掙紮也還是掙不開乾脆把頭撇到一邊去,卻又馬上被扳回來正面對著他的首領。
「給我看著不準逃避,看著現在跟你做愛的是我河內鐵生。」 將五沒答話,紅著的眼角像在瞪視他。
鐵生揉著對方的陰莖,感覺到對方快要高潮時握住頂端,「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鐵生……大哥」

「該死的不要加大哥!」

將五明顯寫著拒絕的眼神讓他更為不悅,加緊了速度非要把他逼上頂點不可。偏偏村田將五同樣是個固執的人,他不願做的事無論是誰也無法強迫他照辦。難忍的生理欲望照理說可以讓一個男人屈服,村田將五就這樣一個執拗勁即使逼得他眼角再度溼潤也絕不妥協。
鐵生無何奈何只得放手,激情砰發的瞬間將五張口咬住了鐵生剌青的肩臂,硬生生的阻斷了原本會脫口而出的話語。

也只是可能。




清晨的陽光散落在沒有完全拉上的窗簾縫隙間。村田將五在老舊失修的扇葉輪轉聲中醒來。 喀塔喀塔的聲音,腦子裡也在嗡嗡作響。手背蓋著額頭,天亮了,他想。 他推開攤倒在身邊的首領,下了沙發。
赤腳踩過幾個放倒在地上的酒瓶,順手撿起昨夜失手打落的煙灰缸。撿起掉在沙發後的長褲, 抓過幾張衛生紙清理身後,擦拭到一半不小心撞到了桌上的酒瓶硄礑一聲掉在地上。

河內鐵生沒有醒。
打理完之後在沙發沿坐下,他拾起一旁的皮長褲一次一條褲腿的套上。

「你要走了?」 將五沒有因此停下動作,略嫌緩慢的把褲腰拉上。

「嗯,十三哥找我有事。」村田將五彎下撿起上衣,起身時頓了一下。抓起擱在桌上的機車鑰匙 對方不知道有沒有因此看出他的不自然。「我走了,明天會來處理前些天和慚愧之虎起衝突的那件事。」
「將五。」 村田將五應了聲,看著他的眼神像是昨夜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或是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河內鐵生停頓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一句適合的話,只得抓了抓腦袋,說出一句,「路上小心。」
「我會的,鐵生大哥。」

那兩個字和大門關上的聲音砰地甩在他心上,河內鐵生揮手掃倒了早先被好好擺在桌邊的酒瓶,「該死的。」









END




(硬要加的) 番外極短篇

「將五,」
「你這樣就要走了那我身上的咬痕怎麼辦?」 將五不解的看著他的首領。「我今天跟清廣他們約好要一起去泡溫泉,到時候這個咬痕實在有些傷腦筋。」
「……」
「只要你過來親我一下就不追究了。」 甩門聲等同於拒絕打在河內鐵生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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