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2012

The Ace- twins sides

想試試伯恩還不伯恩,閃閃已經閃閃的連隊初期。(繞口令?)
弗雷 /里茲/ 伯恩,寫於任何類型的前輩都不能算作歐歐吸的展望未來時期



A side:

弗雷特里西匆忙記起今天早晨的作戰會議已經距離開始時間超出二十分鍾,不只。
他憶起昨夜睡前伯恩哈德(他一向守時提前準備的雙生兄弟),稀有地向他道了晚安──打從孩提時期之後伯恩哈德很少這麼做了,且不忘提醒他記得次日一早舉行的作戰會議。
從連隊宿舍出來,越過食堂,途經一條不論晴雨全年漏水的長廊,一處現今廢棄的空地穿越那些生命力旺盛的灌木叢──弗雷特里西從來稱呼它為讓人多睡五分鍾的奇蹟之路──橫切露天訓練場,見著不論何時總是瀰漫著一股陰鬱之氣與陰天同色的半舊建築物就是了。
今天他的奇蹟之路卻沒能讓他順利節省五分鐘路程。
拐過彎,往常杏無人煙的角落多出人影,未見其人菸味已先人而至。熟悉的連隊制服。弗雷特里西輕咳一聲示意自己的到來。
「喲,是雙生子的弟弟。」
「弗雷特里西。」
「噢對,抱歉我對人名一向不在行。」
「你是E中隊的里茲?那個里茲?」
「是我,只此一個別無分號的,那個里茲。」里茲打了個響指指尖彈出一簇火焰驗明正身。
「哇噢這可真是,」弗雷特里西不加掩飾他的佩服,讚嘆出聲,「方便,簡直方便極了。」里茲被弗雷特里西的直白逗笑,「戰場上即席開桌不需自備柴火這一類的?」
「不不,當然是點菸,」弗雷特里西在里茲身旁席地坐下,從褲袋中摸出一根皺巴巴的紙菸,叼在嘴上向前傾去,「有勞前輩。」
「你不趕時間?」
「現在不了,少我一個不少。」
「多少人想要旁聽作戰會議也不見得有資格,你有資格倒是不想去。」
里茲抬手做了個順水人情。星火燃紅菸頭,弗雷特里西滿足吁了口氣:
「不必擔心忘記隨身帶打火機,哪時候想來一根都行,該有多便利。」
「有些人倒是對這火焰怕的要死。」捻熄燒得差不多的菸,里茲隨手把菸蒂拋至半空,指尖磨擦,火焰過後,餘下一地灰燼。風一過便什麼也沒剩下。

手指反覆撥弄菸蒂殘灰,里茲俯身先風一步吹散餘灰。「活像我總有一天會玩火自焚似的。」
「曾經我燒掉了某個頑固高層的積蓄多年的白鬍子,怎麼樣想不想聽?」
「結果如何?」弗雷特里西十分捧場。
「氣,炸,啦。」里茲露出一個讓弗雷特里西內定下次惡作劇拍檔人選的笑容。「當然啦,下場就是連續一個月連隊友愛互助義務服務是少不了的。」
「這算是某種內部角力問題?」顯然弗雷特里西缺乏迴避敏感議題的神經(或者他有意為之)
「嗨嗨,私人領域。」里茲出聲抗議,面上倒不顯得多麼介意。
「說真的,真怕的話帶個滅火器不就結了。」弗雷特里西露出不亞於里茲的笑臉。

「現在申請把你調到E中隊還來得及麼?」


B side:

不似他視懶床為榮的雙生兄弟,伯恩哈德總是早起。而且遵守著人體最佳休復時間準時上床休息,從來沒有例外。弗雷特里西曾對此揶揄:伯恩哈德就像個自力發電的活體時鐘,他的時區與天地共嗚,從不產生分歧。

這天他依舊如往常在六點清醒,正當洗漱完畢,一向寧靜的宿舍早晨一反常態吵擾不休。伯恩哈德立即打開門查看,喧鬧之聲於遠處漸漸靠近,宿舍區走道上空無一人。心下疑惑,伯恩哈德打算先去詢問清楚外頭出了什麼狀況。

「噓,不要出聲。」突然閃過一道人影拉著他閃進走廊末端的工具室。輕巧閃過迎面倒下的拖把,人眼先一步鑽進內裏,伯恩哈德抬手剛好接住清掃用具,抓在手上左右不是,人聲逐漸靠近,伯恩哈德一想也跟了進去。
「里茲前輩!」
「反應不錯,你是伯恩哈雷?」
「不,是伯恩哈德。」
「哈,對了,是雙生子的哥哥嘛,我有印象。哈雷是另個拿機槍的傢伙,順帶一提。」
「前輩您怎麼會出現在這?」
「沒辦法,積欠了一屁股債只得背起包袱跑路囉。」
「不好意思拖累你了,早上還有團體訓練,你快去吧我自個呼吸最後一口自由的空氣就會出去面對現實。」
伯恩哈德不為所動,「E中隊早上剛出完任務回來吧。」
「你都知道了嘛。」里茲懶散的靠在雜物挪位之後空出來的牆上,對地板的興趣顯然大於他的談話對象。
「若是醫療程序過後並無大礙,這時間一般是向上層口頭簡報,或者整理傷亡名單和可供回收物資明細,隊長一般並不需要實際執行,但在遞呈時複核則是隊長的職務內容,」瞥見里茲不以為意的神色,伯恩哈德加了一句補充,「臨時的也不例外。」
眼見伯恩大有繼續往下發展的趨勢,里茲擺了擺手,「停停,我知道你對連隊生活須知手冊已一字不漏帶標點的整本吞下,但也不需要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吧,自我介紹不附加入學口試的,我想你知道。」末了里茲甚是無辜的一笑,拿出作為前輩應該有的親切。
「前輩,」
伯恩哈德選擇堅持己見,他的注視也是。
「行,怕了你了,有事就說。」
「我只想告誡您一聲,傷勢恢復期間吸菸只會延長復原時間。」
里茲插在衣袋內無意識摩娑菸盒的動作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進來前我瞄見了您下擺露出的繃帶,和前輩您身上的菸味。」
讓人一語道破里茲反而大方地從口袋掏出紙菸,以指點燃。「小傷而已,那些醫療班總是大驚小怪。」兩指挾菸,里茲撩起上衣下襬露出平整繃帶以示証明,「瞧,連血都沒有。」
「我只是提個忠告。」
看著伯恩哈德眉間不知是原生還是後天產生的皺折,里茲吸了口煙忍不住調笑道,「過慣了軍旅生活,總是會學著對自己好一點。」
「藉口是縱欲的開始。」
「偶爾為之是人生必要的美德。」
伯恩哈德不擅於反抗前輩,(如非必要)他通常習慣以緘默表達尊重。
「拿一根去,試一試。」里茲拿出僅有珍藏。
「謝謝,二手的份平日已經足夠了。」
「你一般做什麼來發洩。」
伯恩哈德很快會意過來,「訓練或者晨跑,早上空氣很好。」
里茲笑了起來,笑語和藍眼睛在煙裡模糊淡化,像是起了霧。「每一趟回來,我都讓自己抽一支好菸,吸進去再吐出來,戰場上發生的讓它留在戰場上,抽完了菸然後一覺到天亮。」
霧靄散去,里茲的笑臉復又清晰可見,他是如此年輕,看上去還像個孩子,勇敢而且無所畏懼,彎起的眼角泛起的折裡卻帶著些許刻痕,那是每一次任務歸返留下的。餘下最後三根紙菸最後里茲全塞進伯恩哈德口袋裡,拍了拍對方多出外來物的口袋。
直起身子,里茲轉頭便走,「先走了,是時候回到無聊透頂的文書時間。」
「那個是臨別贈禮。」里茲的聲音漸行漸遠。

「少皺點眉,就會和弗雷看起來更像同年的雙生子了,也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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