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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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L/ Friedrich and his puppy dog have a phone talk (?



艾依查庫近日兇得厲害。
頭幾日脾氣特別大,名目上是新手訓練的切磋練習硬生生給他弄得拚了命似的,點到為止的規矩視而不見抓扒著劍柄對著訓練桿胡揮亂砍,直到一頭臉冰水灌澆下來才醒了神。
他像是要把身體裡無處可去的能量揮散殆盡,吃得再多也抽不了高長不了肌肉的停滯時期,那些個抑鬱煩悶難堪尷尬憋著悶著熬著,情緒說來即來,反覆不定。

某個人開始起的頭,成日沒人要的野狗喊啊喊的。起先他繃住了拳頭沒吭氣,嘴唇閉得筆直一聲不哼。那群人朝著他哈哈大笑,好像事情真有那麼好笑一樣。艾伯淡薄的說了一句,別理他們。
也有人跟他說過一樣的話,沒這麼淡泊平和,帶著勸阻性質的玩笑話。
「別理他們,」男人那個時候說,他記不清時間點,只記得男人說話的聲氣,那口氣直讓人想接問一句,那不然怎樣。
不怎麼樣。男人那個時候回答,話裡一樣的語氣,勸阻的人是他說這種話的也是他。
艾依查庫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是教官麼怎麼能這樣說話。跟弗雷特里希在一起時他的話總特別多。
弗雷特里希回以微笑,「是啊是不怎麼,下場不是你被他們打個半死就是有人被你咬個半死。」
他簡直不知該怎麼回話。回不了乾脆就不回了,弗雷特里希也不迴避他的注視,艾依查庫直視比他年長的男人,在那樣的注視下敗下陣來。
心裡想著不可以退不可以退用盡力氣勉強自己站在原地不逃走。他能感覺男人的目光取代了所有言語,一吋一吋彷彿他能看見你心裡去。
站到雙腿麻木腳指開始冰涼,他聽見弗雷特里希笑著嘆息。
幾乎是無奈的,「你是要罰站到明天太陽升起還不讓我休息嗎?
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法外開恩免你跑三千的,嗯?」
艾依查庫抬起頭,男人已轉過身去一邊伸展懶腰邊喃喃自語。
他想他錯過什麼了。然後弗雷特里希帶笑的臉把他趕出房間不忘擺出為時已晚的教官架子訓斥乖孩子這時候早就上床睡得打呼嚕了。

傍晚時候他接到電話。
外頭好冷真想滾到被窩裡再也不起來了,男人的聲音從話筒傳來,陌生的很,他展開了幾日來的第一個笑不答話。你們那邊也冷吧。嗯。伯恩還是一樣會在早上訓練前給你們戰術演練說要補足我從來沒重視過的頭腦教育麼。嗯。他一直待到交誼廳鳥獸散,氣溫下降到摳著話筒的手指冰冷。
那想我麼。
才不想。

他終究是沒有上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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